今天西梨狗血了吗

搞木头人的专用小号。
别问,问就是狗血。
严重洁癖,绝对不逆,拉我家攻去当受、以及拉我家受去当攻的,比逆家更雷一万倍。

【金银双秀】分手快乐(1)(2)

现代AU,ABO,离婚现场,破镜重圆,带球跑。

又狗血又雷,有生子暗示(尽管不会有具体的生子过程,但是绝对会有很明显的带球跑剧情,请谨慎斟酌雷点)。


尽量加快更新速度,争取年前完结。

大纲已打好,不坑,保证HE。

过程是酸爽的,结局是圆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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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倦收天和原无乡之间的关系仅仅维持了一年不到,他们就离了。

这事来得比许多人预想的都要快。他们的婚姻在一切门当户对的因素下显得那样顺理成章,弄到最后却只持续了极短暂的时间,就过早夭折在许多鸡毛蒜皮中。

“一定要这样么?”倦收天问。

原无乡轻轻咳嗽了一声。他把手里的文件拿出来仔细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然后点头,算是默认了。

谁都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的,然而命运早已在冥冥之中摆弄下了一只最有力的推手,把一切意想不到都拨弄成了理所当然。

谁都抵抗不过这一瞬的洪流。

 

这事已经商量得有段时间了,两边都请了律师,白纸黑字把那资产分割条例写得明明白白,谁都吃不了亏,其他协议也早已拟好。很多事情都不是倦收天或者原无乡亲自去做的,他们的家人对于此事远远比本人要来得上心许多,仿佛怀抱有某种巨大的热忱。

这种时候,倦收天就忍不住会想,一切都太讽刺了。他还记得一年半载前的那些破事,自己身后的那个大家族是如何将原无乡的出身门第夸得像一朵花,恨不能立马就让自己将这样一个背景良好、脾气柔顺的omega给娶回家。

原无乡的脾气到底柔不柔顺,那时候的倦收天根本就不知晓,他和自己的相亲对象才见过一两回面,私底下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哪能摸清楚一个人的脾气秉性呢。

他们这种大家族就这点毛病,每个人的婚姻都不过是一段筹码,能够用来谋取家族利益才是最紧要的,其余一概不论。

所以,当原无乡的娘家遽然遭逢巨大变故时,倦收天被家中长辈逼着要离婚也就显得顺理成章极了。

“走吧,一起去民政局领个证明。”原无乡从沙发上站起,拨弄着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得赶紧动身,千万别碰上堵车。这事要是拖到明天,你们家里人又要生气了。”

他的语气松落落的,听不出多少异样的情绪,仿佛两人在谈论什么寻常小事似的,诸如今天轮到谁来洗碗。

倦收天甚至还分神思考了一下,这周似乎轮到自己做家务了。可是,如今又有哪个家值得他来操心呢?

“别担心,我家里人不会在这点小事上苛责太过。”倦收天斟酌地将这句话说出口。

就在此时,在自己提及家人的时候,他清楚地望见原无乡面上神情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微微翘起的嘴角仿佛某种冷笑,不屑的、讽刺的,充斥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悲凉。

这种略带些尖酸刻薄的神情其实很不适合原无乡,倦收天皱着眉头想。他逐渐发现了,原无乡当真是脾气柔顺的一个人,对谁都言笑晏晏的,眉眼间时常流露出一股柔和安宁的情态。最难能可贵的是,这种温柔模样并非一时伪装,而是一朝一夕间的自然流露,是那人浸润到骨子里的文雅风度所蕴育出来的矜贵姿态。

原无乡身上的稀有气质让倦收天感到新奇,新奇过后就开始着迷。他心里暗暗欢喜着,并且逐渐有愈发沉迷的意味。

还没等倦收天彻底弄明白自己的沉迷究竟意味着什么,一切到此为止。

在这种时候,原无乡也没办法继续保持自己的风度。从大体上来看,他的表现依旧可圈可点,不哭又不闹,沉着冷静地接受一次又一次对于自身婚姻的审判,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尚未度过新婚期、就要被丈夫抛弃的omega。

他只是不再对倦收天笑了。

他的内心当真如表面上所展现出来的那样淡漠么?倦收天疑惑极了。他在自己脑袋里琢磨着原无乡的想法,琢磨半晌也拿不出个准信儿,最后只能挫败地承认,自己还真是一点也不了解眼前这位曾经的枕边人。

当年的那次相亲,是原无乡自愿前往的么?

当年的那场婚礼,是原无乡主动接受的么?

还有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情脉脉的画面究竟是出于原无乡的本心,还是某种忍辱负重的逢迎?

其实,他们的婚后生活过得还不差,在离婚压力逐渐逼近之前也曾经甜蜜过一阵子,那时候的两人应该都付出过一点真心。

至少我是认真的,倦收天想。一整颗心,他的一整颗心都随着原无乡冷漠的面容而慢慢冰冻了。

就在这时,原无乡抬起头,一双眼直直望向倦收天。

站在对面的男人楞了一下,一阵热血往脑袋里涌,带来某种头昏目眩的快感。他一直都知道原无乡拥有一双好看的眼,那双眼中曾经千百次映出自己的模样。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不一样了,这是最后一眼——倦收天忽然清醒地认识到,从今往后,他与原无乡再无关系。

没有其他关系了。他们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是汹涌人潮中失落难回的两端,是离根的萍、是离群的鸟。

于是,倦收天赶紧提起精神,认认真真地回应这道目光。他想,如果原无乡再多看一眼,自己大概会忍不住吻上去,让那双眼中的倒影再多停留一刻。

他还没来得急动作,原无乡就撇开了脸。

倦收天的一切计划都落空了。他捏紧拳头,脸上的血色迅速消退下去,随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指尖送落在桌角的一纸协议上。

他的伴侣、那个一向柔顺的omega似乎隐约间也偷偷送了一口气,轻声道:“不要再这样看我了,会让人误会的。”

说完这话,原无乡一直低垂着头,再没有抬眼去望倦收天。

他们总是有默契的,就像倦收天知晓他再多望一眼就会按捺不住,原无乡紧紧咬住牙,下定决心不能让自己逾矩了。

 

后来,原无乡还是对倦收天笑了一笑。

他们办完手续出来时恰逢傍晚,暮色四合,街上来来往往都是归家的行人。小巷子里点起了几盏暖黄色路灯,街头转角处有几家小餐馆里挤满了人,熙熙攘攘的,让人看了就心头发暖。

闻着空气里弥漫的饭菜香气,倦收天不由自主地羡慕起了那些有家可回的人。他偷偷拿眼角去撇原无乡,两人正一起沉默着走向车库。他们将要驱车赶往不同的归宿,这是最后一段并肩而行的路。

倦收天踌躇了几秒,终于还是先开了口。

他问:“今晚你就回去了?”

“是啊,家里人已经把房间给我整理好了。”原无乡飞快地开口答道,没有一丝多余的思考时间,仿佛他已经暗自等待了许久,等待倦收天主动与自己说话的时刻。

“那你留在……”倦收天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纠结应该如何称呼两人曾经同住的地方,那里还能不能能被称为一个“家”。

最后,他选择了比较保守的字眼。

“留在公寓里的东西,什么时候拿回去?”

“衣物细软前几天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大件事物多半是你贴钱置办的,不该让我来拿。”原无乡伸手往包里摸索着自己的车钥匙,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如果还有什么看不惯的东西,就扔了吧。”

倦收天让原无乡给堵得无话可说,他心里涌上来一阵气,憋了憋终究忍不住发了点小火:“你就没有其他和我想说的?”

倦收天的语气不算太好,原无乡让这句话给震得停下脚步,一双眼再次转回倦收天身上。

被那双碧蓝色的眼给注视着,倦收天的气很快就消了,甚至产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很快,原无乡的话语就打破了倦收天的错觉。

他试探着,有些迟疑,又有些莫名:“……倦收天,不是你的错?”

像是什么烂俗爱情片里的台词,蹩脚而做作。

倦收天顿时连生气的心思都没有了,只觉得眼前一切都显得那样荒唐可笑,除了原无乡面上的一点笑意——是真实的笑意,并非嘲讽、赌气、或者出于其他什么原因,他终于对倦收天极为短暂地笑了一下。

惦记着这一闪而过的温情,倦收天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又变得不那么荒唐了。

然后,他们各奔东西。

倦收天的车跟在原无乡的那辆别克后面挪腾了三个路口,最后不出所料地碰上了晚高峰大堵车,将人跟丢了。他在车里烦躁地点了支烟,没吸几口又把那吞云吐雾的小玩意儿给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那股子烟味呛人得很,倦收天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戒烟半年了,因为原无乡不喜欢。一开始他还很不适应,小小地抱怨过几句,最终不也照样把这多年的劣习给改了?由此可见,没有什么习惯是永恒的,时间可以教人适应一切。

就像自己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没有原无乡的日子。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只有一年!十几年的烟瘾都说戒酒戒,没道理离了一个人就要死要活的,这世道上谁还替不了谁啊。

倦收天狠狠搓了把脸,趁着黄灯的间隙将油门踩得飞快,转上一条大路。

他与原无乡彻底背道而驰。

 

 

2,

 

当天晚上,倦收天回了本家。

他们家算是城里数得上名号的大家族,放在以前准管是一方乡绅。所幸现代社会不时兴老的那一套,再加上家中祖辈当年及时从官场上急流勇退,果断决定下海做生意去了,故而如今的倦家只是个安分做生意的商贾之家,安安稳稳赚几个钱,其他的念头倒也不去想。

可这生意做大了,里头弯弯绕绕的事就多了起来。倦收天一直都知晓,现如今家里掌实权的几个长辈都很有野心,想要把倦家这艘船撑得大一些,再大一些,大得能够将他们的野心给盛满,这样才算舒坦。

他和原无乡的婚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攀谈上的。

原家不做实业,专门搞风投,近几年弄了几个互联网项目在搞,也算是搭上时代的风口,几年下来还真把三四家独角兽给捧上了B股,买进卖出赚了很大一笔,算是这个城里最出风头的一户新贵。

倦家的老人们正是瞅准了这一点。尽管他们这种做实业的心里总有点看不上搞投资的,觉得那都是投机倒把赚虚钱,奈何真金白银由不得人不服气,再加上周围一圈门当户对的小辈们早已把婚姻大事给麻溜地解决完毕,出国留学几年再回来的倦收天在这事上就落到了别人后面,一时间只剩下原无乡这么个极佳的人选,两人刚好可以作个配。

倦家是有底子的,当时展现出来的态度也颇为诚恳,原无乡思量之下觉得这事还成,随后便模模糊糊地被抓去见面、相亲、订婚,一串溜步骤进展得飞快无比。待他回过神来,自己的下半辈子就已经和名为倦收天的男人牢牢绑在了一起,亲密无间、难舍难分。

说是下半辈子……谁料到,这个“下半辈子”结束得也太快了。

 

主动贴上来的是倦家长辈,后来扭头就走的也是倦家长辈。

一想起这种打脸行径,倦收天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自家长辈们年纪都已经大了,难免有些糊涂,做出这种过河拆桥的缺德事也不脸红。倦收天起初是很抗拒的,他在刚刚听闻风声时就赶回去和那群老古董们讲道理,实在讲不通道理就开始拍桌子,把自家的那群老人们给气得够呛。有几个立马就跳脚而起,怒骂他如今竟然学会拿胳膊肘往外拐了;还有几个干脆扮白脸,语重心长地说这都是为他好,哪里有长辈不惦念着这家孩子的?

倦收天冷哼一声,心道,这群人不惦念自己才算是好事一桩。

当时倦收天的态度极为强硬,愣是把这事生生往后推了十天半个月,期间都没让原无乡瞧出一点端倪来。直到后来葛仙川亲自出面,大张旗鼓地去找原无乡和原无乡的家人展开了一场谈判,事情才急转而下。

葛仙川的行动一直都瞒着倦收天。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让原无乡那边松了口,折腾到最后还是原无乡率先惨白着一张脸,开口和倦收天谈离婚的事。

事情发展到这份上,彻底覆水难收了。

倦收天的眼里攒着一团火气,那股子愤怒夹杂着一丝惊惶猛烈地灼人心口。他也冲葛仙川拍了几回桌,但是葛仙川到底不一样——他是倦收天的亲舅父,从小待倦收天极好,更是在某次意外事故中救了倦收天一命,自己却为此断了一只腿,至今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念着这份救命的恩情,倦收天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冷眼但看葛仙川在那头胡闹,把一切都闹得一团糟。

譬如今天这回。倦收天根本不想在自己和原无乡刚扯完离婚证的头一天晚上就回本家接受盘问,奈何葛仙川态度强硬,让他无论如何都得回来吃顿便饭,看来这一遭盘问是躲不了的。

他再次点燃一支烟,也不放进嘴里,就这么眼睁睁地看那烟头在空气里明灭几回。落下的烟灰把车里的真皮座椅给烫出了一个洞,他也无动于衷,只在烟头烧到指尖时才轻轻“嘶”了一声,如梦初醒般按灭烟蒂。

嘴里不清不楚地骂了一句什么,倦收天停好车,快步向屋中走去。

 

家中诸多亲眷都已经团坐在大圆桌边,就等倦收天入席了。

今日这场宴,名义上是一场家宴,让一些平日不多见的亲戚们彼此联络联络感情。然而每个人的心里都怀揣着一些小心思,那些小心思的大部分又都是关于倦收天的,关于倦收天与他那位前任伴侣的倒霉婚姻——倦收天往四周横扫一眼,他的目光极冷,冻煞了一片人,有些懂眼色的立刻就把三两分的好奇全都吞回肚子里,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偏偏就有葛仙川这种人从不会看谁的眼色。他喝了几杯酒,态度有些熏熏然,瞧见倦收天面上黑云笼罩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这位外甥心里不痛快。

大概是想要活络气氛,葛仙川打着酒嗝,举杯对众人醉醺醺道:“一年到头都辛苦各位了,今年我们生意做得不错!也摆脱了……摆脱了一些外界的包袱,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以后的日子有盼头哪!”

葛仙川的辈分在家中算是比较高的,他这么一说,自然有不少人举杯附和,席间气氛一时轻松不少。

倒是倦收天,他琢磨了半晌葛仙川的话,忽而抬头狠狠盯着对方,目光毒辣如炬。

葛仙川还没彻底醉得失去知觉,自然感受到了身侧的目光。他让人盯得很不自在,不多久便干咳一声,冲倦收天摆起一副慈祥长辈的架势:“干愣着作什么?赶紧多吃点菜,你也忙一天了。”

倦收天把腰脊挺得直直的,目光未曾松动分毫:“您刚才说的摆脱包袱,是指南宗么?”

这句话一出来,席间不少人面色微变。

南宗是原无乡家族那边的集团公司。倦收天和原无乡离婚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倦家,此刻亲耳听见倦收天提起这么个敏感词,旁人心里都有些惶惶然,他们闹不懂倦收天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葛仙川也愣了一会儿,随后很快恢复了气势。他拿酒杯在桌檐上敲了敲,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就是在说那家,又怎么了!他们家做生意亏了钱,又碰上几个股东撤资,麻烦大了去了,弄不好明天就得破产清算。幸好你和原无乡离得干净,没把我们家也拉下水,这不叫甩了个包袱还能叫什么,怎就说不得了?”

倦收天不答话,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

葛仙川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他越说越起劲,忍不住火上浇油道:“你对原家那小子不会真上心了吧?当初我们催你结婚,你都赶鸭子上架一样不情愿得很,怎么这会儿倒怀念起人家的滋味来了?”

他这话说得不稳重极了,旁边的人都听着很不对劲,赶紧一边起哄一边打岔,不愿让葛仙川再胡言乱语下去。

葛仙川让人劝着又喝了两杯酒,竟还有些不依不挠:“想想也是,你这个年纪哪能缺了伴,忍都忍不了啊。别急,回头舅父就帮你物色几个好人选,保管比原家那小子温柔漂亮百倍!”

坏了,人家刚离婚呢,就上赶着给介绍新人——有几个尚且明事理的亲戚知晓葛仙川这句话定是捅了祸篓子,赶紧吆五喝六地岔开话题,试图将方才的一切给糊弄过去。

已经晚了。

“刺啦”一声,倦收天手边的高脚细颈红酒杯竟让他生生捏碎,尖锐的玻璃片在他的掌心划出一道大口子,腥红血液一下子染湿大片桌布。

一桌人立马骚动起来。倦收天的面色可怕极了,他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嗜血修罗,眼底按捺着无法平息的恸怒,仿佛下一秒就要用无尽怒火来吞噬眼前的一切。

有些胆小的女眷已经捂着嘴躲到了一边。几个和倦收天较为亲近的年轻人尝试着簇拥过来,他们想去看看倦收天的伤势,又碍于那人周身气场,不敢过于靠前。

直到这时,葛仙川的酒才终于醒了。他的思维还有些迷瞪,隐隐约约间觉得方才可能说错了话……然而倦收天这么一个后生晚辈,自己说他两句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自己说的还不是他,只是一个倒霉催的前妻罢了,他凭什么发脾气啊?

葛仙川哼哼几声,吹鼻子瞪眼地倔着脾气,就是不肯给别人一个台阶下。

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让倦收天再也不屑于多看一眼,他淌着一手的血夺门而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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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写给一个在预售开始两分钟内购买《鸾凤姻缘》本子的姑娘的文~当然自己也一直想写这种abo破镜重圆带球跑的梗了,趁机爽一爽,是真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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